633万一亩,是俺们单位那块地的价钱,拍卖给了一家房地产公司。未来的这里,会是一片高级住宅区。未来的我们,会搬到郑东新区CBD的内环。
前几天去了郑大老校区,还是学子们正在埋头苦读的期末,却人烟寥寥,教室里大半的灯都熄着,和我们在读时满世界找不着座位抢座位成风的盛况天壤之别。偶遇一位教过我们形体芭蕾的老师,她感慨地说:老校区已经没落了,唉~~
我常说,人间一天,网上一年,世事又何尝不是如此?
小时候油田的盛景,我的记忆不多,只知道那时候的暖气是免费的,闭路电视是免费的,开水是免费的,房子相当于是免费住进去的,家里夏天的冰棍儿、冬天的果汁,一年四季的水果从来不曾断过,在在都是单位的福利。直至上了高中,虽然光景早已大不如前,住宿费三年只交了五十元的押金,还在毕业时全退还给了我们,至于伙食,公司派专人主厨,家长轮流做饭,每学期的周末总会有一次免费聚餐,或吃大碗的牛肉,或啃鸡腿,这是我们日常伙食费的盈余,以这种方式返回到我们这些出钱人身上。
后来,大学毕业回家,本该是一团喜气的春节里,却举目都是老人,不要说青年,即便是中年人也少得可怜。能走的都走了,偌大一个家属院,倒更像是养老院,一片暮气。妈妈不时在电话里说:“今年开始收暖气费了”,“闭路费也开始收了”。到了弟弟上高中,他已经不愿再住公司建的宿舍楼了,那说那里根本没有人管,已经乱成一团糟了。如今弟弟毕业,学校已经归市里管,公司已经没有自主权了。
说起来,家里的老弟出生时,家里的情况比我小时候好多了,他却处处比我倒霉。80年常侃自己是倒霉的一代,
“当我们读小学的时候,读大学不要钱;
当我们读大学的时候,读小学不要钱;
我们还没能工作的时候,工作也是分配的;
我们可以工作的时候,撞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份饿不死人的工作做;
当我们不能挣钱的时候,房子是分配的;
当我们能挣钱的时候,却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;
当我们没有进入股市的时候,傻瓜都在赚钱;
当我们兴冲冲地闯进去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成了傻瓜 ”
出生仅晚我六年半的90年代弟弟,又幸运到了哪里呢?